在加拿大打8份工，月入$2800，却买不起一包土！51岁“穷忙族”的自白

嗨，大家好，我是杰妮。跟你说个事儿，你可能都不信：

我今年51岁了，手头上同时掰着好几份活儿，应急管理、私家侦探、写稿子、砍草、卸货…林林总总差不多得有八份吧，一个月到手也就2800加币（差不多一万五人民币）。

说出来你可能笑话我，我连往院子里种点菜的钱都没有。对，就是因为买不起土，一包土我都得掂量半天。朋友开玩笑说我是加拿大”穷忙族“，还真没说错。

周六清晨，天还没亮透，我就被我那黑拉布拉多谢尔比的尾巴给敲醒了，这砰砰地砸地板的声音，这就是我的闹钟。

我爬起来迷迷糊糊去洗手间，脚趾头精准地踢在了那个破六角桌上。这桌子是我前几天在路边捡的，寻思着啥时候有空了，打磨一下，刷个漆，看能不能卖个45块钱。

上个月这地方摆的是个免费书架，再上个月是个小孩书桌。我家就跟个二手家具流动站似的，但能挣一分钱也是好的啊！

我租的是个地下室，在加拿大 BC 省的维多利亚市。房东心好，跟我说我门口的那小片地随我折腾。我做梦都想种点豆角、西红柿、草莓，省点买菜钱。

但白捡的花盆都堆那儿落灰了，我也没种上菜。为啥？买不起土啊！没想到吧？在加拿大，我连包土都买不起！

一大早洗个澡的片刻功夫，我的脑子里就跟跑马灯一样：

那份给社区做应急计划的合同工还剩几周了，今天中午还得去给一个客户做私家侦探的盯梢调查，中间要是能挤出时间，还得去帮人收拾院子。

哎等等，今晚蒂芙妮是不是喊大家聚餐来着？完了，那房地产中介的75块稿费还没给我打过来呢！得，又去不成了。

赶紧抓过手机，上脸书把“参加”改成“不去了”，顺手编了个理由，“哎呀太不巧了，家里有点急事！”

啥急事？穷就是最大的急事！我脑子里盘算得门儿清，这要是去买个奶酪拼盘（为了聚餐时不空手而去），我这个月的账可就彻底拉不平了。

我已经51岁了，辛辛苦苦奋斗了30年，到头来一个月刨去房租、保险、油钱、吃饭、还债……这2800块连个响儿都听不见就没了。

不过，我身边的朋友们都混得挺好，人家家里的大理石门厅都快赶上我整个地下室大了。人家周末能带着娃说走就走的旅行，买菜随手就敢拿一捆芦笋都不用看价的。

我还有的朋友，院子里能给你弄条人工河！运来一车车的石头，花几千块钱种一棵日本枫树。他们带我参观新衣帽间的时候，我脸上在笑，心里一直在排练，“哇哦！真不错！”生怕表情不到位露了怯。

为啥没人看出来？因为我会装啊。我开着辆2008年的三菱SUV（虽然仪表盘上故障灯亮得跟星空似的）。

我的衣服都是二手淘的，但我眼光毒，专挑好牌子，在店里就掏出手机查好原价，如果不是特别值，那我是一个子儿都不会掏的。别人问我“最近怎么样？”，我就练就了一身打太极的本事，把话头绕过去。

说起来我名头也不少，“私家侦探”、“社区应急管理专员”，听着挺像那么回事吧？但这玩意儿也就听着好听，根本当不了饭吃。

没人知道，我早就成了新闻里说的那种“穷忙族”（“working poor”）！就是那种活儿没少干，但挣的钱还在贫困线底下挣扎的人。

像我们这样的，没固定工时，没牙医保险，没工伤保障，更别提养老金了，想都别想。

官方说加拿大就10%的穷人。但你要是按“能不能毫无压力地买双新鞋、给孩子买个生日礼物、下顿馆子”来算，那得有四分之一的加拿大人都是穷人，好家伙，全国4000万人口，那就是差不多1000万穷人！

只是，我以前从来没想过，这全国四分之一的穷人里头，能有我一个。

话说我爸妈那辈子，那可不是这样的。我爸是老师，我妈不工作，就是在家带我们的全职妈妈。但是，从我小时候，我们家就住在自家的房子里，我还能去学足球和跳舞。暑假时，爸妈不仅带着我们去海边度假，还能全家都去欧洲玩。

我爸妈觉得上个大学，毕业后找个稳定工作，然后买房结婚生孩子，这是顺理成章的事，我也就信了。我本来想学犯罪学当社工，结果91年刚上大学就遭遇了性侵犯，因为创伤我辍学了，此后我的人生就如同失控了的陀螺……

再后来，我结婚生了儿子卡森，开了个家庭托儿所，我觉得当妈带娃的感觉还真不错。但后来，我离婚了，托儿所也开不成了。

之后二十年，我就成了一个单亲妈妈，脑子里就三个字，”快搞钱”！我在网上接写作的活儿，开过儿童二手店，教过表演课，在健身房当前台后来又做了私教……

我不是不想找个”正经工作”，但那些工作都要大学文凭，我没有啊！我也不是没试过找个长期稳定的工作。2011年，我去一个长租酒店当管理员，就因为包住。那女老板看着我的简历说，”你可是个高性能赛车啊！”

老板给我夸得晕头转向，我于是就去上班了。结果呢？她随便闯进房客房间，翻人家冰箱，还24小时使唤我。

最狠的是，老板她自己去国外度假半年，留我一个人对付水管爆炸、火灾、虫灾……我算是明白了，我这”赛车”就是给人当驴使的。

现在我最主要就干两样活儿，一个是私家调查，帮人找找丢了的亲人啊查查合约纠纷啥的，一小时40块。另一个是给社区组织做应急计划，一小时32块。

这小时工资还蛮高的吧，但是工时又少又不稳定啊，还没有福利！剩下的时间，我就得打零工到处补窟窿。

我给人卸过一整天面包车，给一个住在办公室的摄影师当过助理（得小心别把他睡袋和电煎锅拍进照片里）。

我也给人砍过草，手上磨得全是泡。最气人的是，干完活人家不想给钱！砍草那250块钱，我折腾到劳动局，最后也就只要回来220。

真的，打零工的过程中，追债是我必备技能。有回帮人搬家，干完活女雇主说”我去买点冰淇淋”，开着车就消失了。我和另一个搬运工傻等了半天才反应过来，我们成了现实版的笑话！

第二天我直接堵在这想白嫖的女雇主家门口，她穿着睡衣开门，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。我就站那儿笑眯眯地说，”没事，我来了，现金还是转账？”

你说我干这么多活，累不累？累死了。但我得活下去啊。

据报道，现在加拿大像我这样打零工的人越来越多了，也是差不多占全国四分之一总人口！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没办法，光靠一份工作根本活不下去。

当然啦，这么折腾也不是没好处，关键就是时间自由。我女儿劳伦小时候有重病，得老往温哥华跑医院，要不是我能远程工作、能把教表演课的时间调到周末，根本没法陪她。

我儿子卡森小的时候，我也能经常接他放学，然后去海滩玩，用烧烤架给他烤热狗。这些回忆，多少钱我都不换。

2022年，我以为我找到了出路。我看新闻说加拿大东边生活便宜，我心一横，带着我的狗和猫，从加拿大最西边的BC省出发，横穿了整个加拿大，搬到了最东面的新斯科舍省。

我还找了个红十字会的全职应急工作，结果呢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！新斯科舍省的房租确实比我之前所在的 BC 省的维多利亚市低点，但一个月也要1700！

可是，除此之外，吃的喝的油价都一样贵，工资却低了一大截！最坑的是我没搞清楚税率，新斯科舍省的收入税率高达近15%！我在 BC 省的税率才7.7%。结果第一个工资条到手，我差点没哭出来。

没熬多久，我不光没攒下钱，反而人生头一遭背上了信用卡债。所以没几个月，我又灰溜溜地回来了。梦想？碎了。钱？欠了。只剩下一段横跨加拿大的回忆。

我真的不是乱花钱的人，是钱不值钱了。2019年到现在，BC 省啥都涨价，生活成本涨了21%，房子涨了29%，吃的涨了27%。可我写一篇吹嘘汽车贴膜好处的文章，还是10块钱！我能怎么办？

我已经没法再从牙缝里抠出一分钱了。油钱省得我碳足迹快跟蚂蚁一样小了。我自己给自己剪头发，一年才舍得花十几块钱去那种”快剪”店剪一回。

咖啡里加牛奶代替奶油，就算买了奶油，快见底的时候我也兑点水摇一摇接着用。

去超市专挑贴黄标的打折货。面包？6.79一包？戒了！最爱的酸奶？8.49？戒了！调味酱是奢侈品，维生素也是。我这手机还是2013年的。牙医？我都记不清多久没去了。

最让我难受的是，因为钱，我跟家人朋友们都没法好好相处了。我想给我儿子明年的婚礼凑点钱，但我连拿出100块叫上孩子们看场电影、买点零食都费劲。我想给我小孙女报个体操班，这个月可能凑得出学费，下个月就悬了。

朋友们叫我去旅行，说帮我出酒店钱，我不敢去，因为我怕下次我没钱回请人家。我不敢出去社交，确实省了不少钱，但一个人憋着真的会出毛病。有时候我得对着浴室镜子给自己打气，”你能行的！带狗去公园吧！记住要穿裤子哦！”

而我的朋友们呢？他们在聊怎么减少工作时间，准备退休，买辆三轮摩托去兜风。我呢？我在盘算我老了以后能找个什么靠耍嘴皮子的零工，等我这张嘴不灵了，我就自个儿走到森林里去（自生自灭）。

现在手机可”聪明”了，老给我推那些文章，什么《惊！一代人面临老无所依》、《退休储蓄不足百万的可怕后果》。每叮咚一声，都像在催命。

我就默默把几个硬币，塞进梳妆台上那个陶瓷小猪存钱罐里。这叮当几声，存下的哪是钱啊，是一个国家四分之一人口想说又说不出口的真相：

我们比谁都努力，在人前活得比谁都体面，但在这个周六的清晨，我们心里盘算的，只不过是买包种菜的土的价格。

不过这么折腾了半辈子，我至少弄明白了我喜欢啥、擅长啥。我不再那么怕让别人失望，怕穷，怕自己没用了。

我也不知道朋友们看了我这篇自白会怎么想。要是他们被我的真相吓跑了，那也行吧。但我知道，就像几百万打零工的兄弟姐妹一样，我脑子活、胆子大、扛得住事、打不死。

我是个疼孩子的妈，是个凑合的厨子，也是个专业的调查员。说白了，我就是辆叮当作响，但还能往前开的破赛车。